林文一待在浦城的五天,我陪了他走了五天,去到他成长的每个地方,听他讲过去的故事,他若无其事,我假装不知。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总在眼前。他走进检票口的前一刻,对我说:“小芸,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不久前我家才装的电话,他住在我家自然看见。

    我一口应承,满心欢喜。不管他是想通过我知晓雪儿的情况,还是只留下个故乡友人的念想,只要能更靠近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本来为了雪儿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妄想,但如今雪儿已嫁作人妇,我的心死灰复燃,重新升起了希望。

    因为父亲想把产业往欧洲发展的缘故,我乐得来回奔波,哥哥姐姐都嫌这差事苦,唯独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大好机会。

    每次出差我都带上故乡的特产,绕道去为他做几顿故乡的饭菜,为了他,我跟着Frank进修了多月,终于得了他的真传,不说与师父相提并论,但足够打败大部分家庭里的厨艺。

    林文一惊叹我做得一手好菜,连电话里都常说很想念我做的味道。

    在餐厅,他已经做到了领班,光是小费就够他生活,而那个好心收留他的老板也感谢我当时的举荐,为他招来一个得力助手。

    真实原因林文一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相俊朗,能吸引住一些内心对东方人充满好奇的年轻女郎,店里的生意才不会那么红火,他也不会短短一年就坐上领班的位置。

    好事总结伴而行,他的学业不仅受到了导师的肯定,还引起了系主任的注意,少言、勤勉、好学、聪慧,这些为人称道的品德全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他提前拿下了助教的资格,如果按照这么发展,毕业后直接在学校任职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为他高兴,为他骄傲。我们的关系也在隔三差五的电话与几月一次的见面中逐渐升温。

    人都是渴望被爱的,我对他的好,他都知道,在我们相知的第两个年头,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留在法国。

    我震惊得失了言语,直到他的吻压了上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放下雪儿了,他真的爱上我了。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决定告诉家里人这个喜人的消息:我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