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杨瑞抬头一看，略感诧异。
对于当初飞机上不顾身份帮着打压那几个歪果仁的这个有些家国情怀的空姐，杨瑞是颇有印象的，也有几分好感。
本打算以朋友的姿态相待，但当他扫见秋烟那毫不遮掩的厌恶之色时，他便改了语气，表情也是如见陌生人。
之所以回一声你好，全然是出于礼貌。
“你们认识啊？”章美好十分八卦地凑了过来。
“之前在飞机上见过。”秋烟语气颇冷的说道。
“噢噢。”章美好感觉有点奇怪，但这会儿也不好多问。
“你妈妈怎么回事？”杨瑞问章美好。
“出车祸，治了大半年，肇事司机一听说要赔好多钱，直接跳楼自杀了，连妻女都不管。我们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还是没醒过来。”章美好说道。
“现在呢？”
“现在走了，小半年前就走了，当了大半年的植物人，然后又一声不响地走了。”
章美好说的轻巧，但任谁都听得出她那憋在心里的压抑。
“我是问现在债还清了吗？”
“还清了啊，最近才还清，我们的饺子铺可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