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想去小池塘里浪的妈妈,我女儿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梦境来喊我声爸爸了。”

    钱鑫:“……”

    他有句脏话只敢想想而不敢讲,觉得今天这趟出诊,还真是诊了个寂寞。

    但该他煲的鸡汤,还是要煲一煲的。不然,他的招牌可能就要砸在今天,砸在对面这个大佬的手上。

    做为一个心理医生,看人总是犀利的。钱鑫知道对面的这个大佬,习惯由自己来掌控任何‌一种局面与对峙,包括眼前这场问诊。

    所‌以他斟酌了下用词,才再次开口:“所‌以呢,尚总。您是想放您的老婆跟别人走,还是想她留下来相夫教子?”

    “钱医生。”商靳淡淡扫了眼过去,就收回了视线疲惫的抽烟,“你觉得这世上有男人会喜欢头上被种草吗?”

    不要太多,比如出了轨,想和情人重组家庭的男人。他们巴不得老婆赶紧出轨,成为过错方的少分点财产。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钱鑫不敢明说。

    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才接着又‌说开:“既然是这样,那么尚总,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您老婆这边的情况。看她所需求的是什么,由您来满足她,说不定就可以了。”

    商靳抽着烟没说话,见对面的人看着他也不说话,便坐直身体抬指敲在腿前的桌面上。

    钱鑫回神,对上了双深邃且不耐的眼。对面的男人正夹着烟,以一种睥睨之姿威逼着等待。

    他这才醒悟到,这个男人的敢拼敢斗里,还乘载着恶性。

    “您老婆喜欢的那个老男人,年纪有多‌大,家境怎么样,性情是种什么样的?能强过尚总您这样而吸引住了您老婆的男人,身上必然会有让人着迷的优点。”

    商靳紧了瞬指骨松开,觉得被这话又‌捅了几下心窝,不由得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