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会麻掉。」我说。

    只见她摇头,说:「没关系。」

    我很困,很想睡,但是不敢在别人家大剌剌地睡着,这样未免太没礼貌。还有还有,我想我最好再打一通电话回家,通知逍遥游的爹娘,或是闪亮亮的老姐。

    心里深处冒出一个声音,它说:

    喂,柯水恒,你现在躺在你妹妹小朱的怀里,这样好吗?

    我回:

    反正都是nV孩子,没关系吧?

    远远地看到墙上的电子挂钟,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三十七秒。你可以说我很gUi毛,因为我连几秒都要讲,「三十七」据说是忧郁的数字。但我Ai,只因为李昀修是三十七号。

    有次上课,英文老师看大家几乎都在做自己的事,没什麽人认真听课,不动声sE说要cH0U签,请人上台来改正黑板上的句子,没想到一cH0U就cH0U到他,cH0U到正在打游戏机的李昀修。他惊一下,然後回头看我,我递给他写有正解注:正确解答的小纸条,他快速收下便自信地

    向讲台走去。

    「再cH0U个nV生配你好了。」老师说。

    「6号。」

    是我。

    不顾旁边的窃窃私语我直直往讲台走去,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你知道我很花痴。

    就是有太多类似巧合,支持着我没头没脑的Ai情,一路向前冲,听不进周遭好友的劝告,不把红灯放在眼里的下场就是这样。罚单附上一张张面部模糊的相片,他的微笑,他的腼腆,他的对话,此时清晰了起来,看着表格中高的惊人地金额,懂了、懂了终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