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两条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正要穿上，听到身后传来陛下漫不经心的声音。
“阿时，这两年，你有想念过朕吗？”
大概欲望完全释放后，是人精神最恍惚的时候，乃至于陛下也会问出这种荒谬的问题。
宋时系腰带的手一顿。
最标准的答案应该是不仅想，而且想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若是平时他也会这般回答。
可如今，他亦是身心俱疲，闭了闭眼，说出一句真心话：“就算是奴才，有时候也不想太过下贱。”
书房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片静寂，唯有他自己穿衣服时的窸窣声。
就在宋时犹豫要不要对陛下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让自己先回去，免得到时候被人传闲话的时候，陛下面色阴冷地开口，吩咐人打水进来。
他只好乖顺地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好在陛下身边的人十分有素养，不会投来让他尴尬的探究目光。
忽然，他的余光扫到一片鹅黄色的裙摆，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发现是一个故人。
月见姑娘人如其名，明亮清丽，从他扫地时便对他多有照拂。后来他因为被殿下带上床闷闷不乐时，还好心开解过他。
久别重逢，他对月见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来。
月见也看到了他，可感受到旁边投来的另一道阴鸷目光，身子一僵，微微别过脸去。
宋时也明白不是寒暄的时候，只好收回目光，睫羽垂落下来。
他的落寞太过明显，陛下忽然站起身，忍无可忍地向他走来。随即只听“啪”的一声响，伴随着凌厉的掌风，宋时被打得眼冒金星，狼狈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