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尔勒在练武场呆了一个半的时辰，满身大汗。本想着回客栈沐浴，但听说附近有一条河，马上要李清玉和董金带自己过去。
虽是春日，但河水依然寒凉。都尔勒浑然不在意，脱得只剩下亵裤，猛地扎进水中，溅起阵阵水花。
董金瞅着都尔勒在水中扎猛子，他也想下去，不过刚脱掉外衣，就被李清玉一只手止住。
“内伤还未痊愈，不可。”李清玉轻轻蹙眉。
“我的伤没什么事。”董金没有继续脱衣服，不过他把脱下的外衣披在了李清玉的身上。
“我不冷。”李清玉想要脱掉。
这回董金的手放在了李清玉的肩上，说：“水边比较凉，你身上还有箭伤，披上点儿。”
都尔勒游了几圈就上来了。到了岸边，都尔勒就看见董金与李清玉相互注视，董金的手搭在了李清玉的肩上。他拿起外衣随意擦了擦，瞅着两人说：“没想到庆国的民风竟比我蛮夷的还要开放。而且李将军不问问我是如何一眼认出你来的吗？”
听到这话，李清玉看向都尔勒，见着他脸上满是揶揄的笑，说：“营帐中说过，你不是外人。关于我的长相，想必都信王定有过人之处，还请你在这件事上帮我保密。”
都尔勒大笑几声，穿上自己的衣物，两根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一声响亮的长哨。
“自然。我回客栈先换身衣服，顺便等着巧儿她们。”远处传来马蹄声，都尔勒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见着自己的黑马，又吹了声口哨，然后问李清玉，“你说的是哪个酒楼来着？”